首页 文章推荐

赵阳谢敏(主角长日留痕,挚爱如初) 赵阳谢敏免费试读

引子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加班夜色中突兀地亮起,嗡鸣声打断了代码的河流。

赵阳揉了揉干涩的眼睛,指尖划过屏幕。“老阳,下个月兄弟我登基称帝,

娶妻生子迈向人生巅峰!记得准时来朝贡,份子钱少一个子儿哥们跟你急!地点:老地方,

你懂的!”是袁瑞,外号“大头”,初中时坐在他后排,

以能把所有课间餐吃出满汉全席的声势而闻名。附着一张咧嘴傻笑的婚纱照合影,

新娘眉眼温柔,依偎在他身边。赵阳唇角不自觉地上扬,真好啊,

这种扎实的、冒着热气的幸福。他回复:“一定到!恭喜啊,大头。”按下发送键,

办公室重新陷入寂静。窗外是城市的霓虹,但他仿佛透过这些光污染,

看到了另一片景象:清澈的蓝天下,绵延的木质栈道穿过大片绿植,

尽头是白色沙滩和无垠的碧海,海鸥点缀其间。

一个模糊又清晰的誓言在耳边响起:“我们以后一定要去那里!就住在那样的海边!

”那是高中某个夜晚,他刚给谢敏讲完一道折磨了她一整晚的数学题。

电视里正播放着那个滨海城市的文旅宣传片,画面美得不真实。谢敏眼睛亮晶晶的,

指着屏幕大喊。他当时只是嗯了一声,心里却把那画面和她眼里的光一起,牢牢刻了下来。

后来,他来了,因为心底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。而谢敏……他不知道她在哪里。

那座他们曾经约定的城市,最终似乎只成了他一个人的朝圣之地。青梅竹马,

形影不离赵阳关于童年最早的记忆,总是蒙着一层痒酥酥的、有点烦躁的暖黄色。

那是幼儿园中班,他得了水痘。浑身痒得难受,哭唧唧地被妈妈隔离在小房间里,

玩具绘本散落一地,却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房门开了一条小缝,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,

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,是谢敏。“赵阳赵阳,你还痒吗?”她小声问,

眼睛瞪得圆圆的,既好奇又有点害怕被传染。“痒……”他带着哭腔。“我妈妈说不可以抓,

抓了会变丑八怪!”谢敏像个小小指挥官,“你要忍住哦!”后来他才从妈妈那里知道,

谢敏没过两天也被传染了,同样被关了起来。两个小朋友隔着各自的房门,通过妈妈们传话。

谢敏让妈妈告诉他,她发现背上的一颗水痘长得像星星,让他也找找有没有像月亮的。

再见面时,两人脸上都还有点小痂痕。谢敏蹦蹦跳跳地跑来,第一句话就是:“赵阳,

我找到星星了,你找到月亮了吗?”赵阳愣愣地摇头。谢敏立刻叉腰,

一副“你真不中用”的样子:“没关系,下次我帮你找!”好像就是从那时起,他的人生里,

“下次”总是和“谢敏”捆绑在一起。第一次掉牙是在饭桌上,一颗门牙摇摇欲坠,

喝汤时突然就掉了,还带了点血丝。赵阳吓坏了,觉得自己要死了,哇哇大哭。

比他还小几个月的谢敏立刻滑下椅子跑过来,踮着脚拍他的背,

奶声奶气地安慰:“别哭别哭,掉了牙才能长大呀!你看!

”她呲牙咧嘴地展示自己漏风的门牙,“我的早就掉了,牙齿仙子还给了我一个硬币呢!

你的也会有的!”她煞有介事地把那颗小牙齿用纸巾包好,塞进他的口袋,

叮嘱他晚上一定要放在枕头底下。那天晚上,赵阳真的得到了一枚亮晶晶的硬币,

是谢敏磨着她妈妈要来,又拜托赵阳妈妈偷偷放下的。

虽然很快就被大人们识破了这个小把戏,但那种被小心翼翼安慰的温暖感觉,留了下来。

……小学一年级放学,几个男孩子追跑打闹,赵阳一不小心脚下一滑,

整个人栽进了路边修剪花木用的蓄水槽里。扑通一声,水花四溅。等他被七手八脚捞起来时,

崭新的校服糊满了泥水,头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,别提多狼狈了。罪魁祸首们一哄而散。

赵阳站在原地,又冷又羞,眼看金豆豆就要掉下来。这时,

谢敏背着比她人还大的书包跑了过来,看清他的样子,先是一愣,

随即毫不客气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:“哈哈哈——赵阳!你好像泥塘里打滚的小猪哦!

”赵阳的眼泪这下彻底憋回去了,只剩下满满的窘迫。谢敏笑够了,

才掏出自己的小手帕——印着卡通兔子、洗得干干净净的——笨拙地帮他擦脸,

虽然没什么用,反而把泥浆抹得更匀了。“好啦好啦,别哭鼻子了,男子汉大丈夫!

快点回家洗澡啦!不然真要感冒了!”那条脏兮兮的手帕后来被赵阳妈妈洗干净还了回去,

但“泥塘小猪”这个称号,却被谢敏笑了好几年,甚至在后来长大的岁月里,

还会时不时被她翻出来,在阳光很好的日子里,看着他突然眯眼笑起来:“哎,赵阳,

还记得你那次摔进泥水槽吗?”每一次,赵阳都会耳根发热,假装恼怒地瞪她,

心里却奇怪地并不真的生气。那些成长的印记,好的坏的,

似乎因为她在一旁看着、笑着、甚至偶尔“落井下石”着,都变得不那么难堪,

反而镀上了一层独特而温暖的光晕。他的生活,的确每一步都有她的身影。

小学时光像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溪流,清澈、欢快,叮叮咚咚地向前奔涌。

第一次体育课跑步比赛,老师哨声刚落,谢敏就像一支离弦的箭,“嗖”地一下冲了出去,

马尾辫在脑后甩出骄傲的弧度。赵阳深吸一口气,努力迈开步子,

但他的协调性似乎总比他的脑子慢半拍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活泼的身影率先冲过终点线,

然后转过身,叉着腰,脸上洋溢着灿烂的、毫不掩饰的得意。“赵阳!你太慢啦!

”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,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,眼睛亮得惊人,“以后早上跟我一起跑步吧!

我练你!”赵阳喘着粗气,脸上热热的,不知是累的还是臊的。他点点头,

心里却想:才不要,跑步的样子太傻了。但第二天早上七点,门铃准时响起,

谢敏穿着小运动鞋,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门口……于是,晨跑成了持续好几年的习惯,

虽然赵阳的速度始终没能赶上谢敏,但至少体育课及格不再是难题。第一次写作文,

题目是《我的梦想》。谢敏咬着铅笔头,漂亮的眉头皱成了疙瘩,作文本上涂涂改改,

一会儿想当科学家,一会儿想当宇航员,一会儿又觉得开冰淇淋店好像更棒。

她捅了捅同桌的赵阳:“喂,赵大作家,你写的什么?

”赵阳的作文本上已经工工整整写了好几行。

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遮了一下:“没什么……”“给我看看嘛!”谢敏不由分说地抢过去,

小声念起来:“我的梦想,是有一座很大的书房,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书,阳光能照进来,

最好……最好还有一只睡觉打呼噜的猫?”她念完,噗嗤一声笑了,“赵阳,

你的梦想就是当个图书管理员和老爷爷吗?”赵阳耳根又红了,想把本子抢回来。

下午的语文课,老师却点名表扬了赵阳。“赵阳同学的作文写得很有真情实感,

描绘的画面很宁静美好,特别是细节,‘打呼噜的猫’,很有趣。

”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。谢敏拍得最起劲,回头冲他挤眉弄眼,

用口型无声地说:“赵—大—作—家—”这个称号,就这么叫开了。起初是调侃,后来,

却成了她独有的、带点亲昵的称呼。

日子就在这一个个小小的“第一次”和无数个平凡的日常中流淌。

他们一起爬树掏鸟窝(主要是谢敏爬,赵阳在下面望风兼担心),

一起在雨后踩水坑(谢敏故意踩得很重溅他一身,然后大笑着逃跑),

一起分享偷偷藏起来的零食,也一起挨过老师的批评(通常是谢**导了什么“坏事”,

赵阳被动参与,然后一起被罚站)。两家的家长早已习惯了这种形影不离。周末和寒暑假,

不是赵阳在谢家吃饭写作业,就是谢敏在赵家的小书房里打闹。

赵阳妈妈常摸着谢敏的头说:“小敏呀,多亏有你带着我们阳阳,不然他天天闷在家里看书,

都要看成小老头了。”谢敏就会扬起下巴,一副“包在我身上”的豪迈样子。

而谢敏妈妈则会对赵阳说:“阳阳,多帮阿姨看着点小敏,她毛毛躁躁的,

作业有不懂的你多教教她。”赵阳就会认真地点头。他们熟悉彼此就像熟悉自己手心的纹路。

赵阳知道谢敏开心时会哼跑调的歌,难过时会把下嘴唇咬得发白,撒谎时眼珠会往右上方瞟。

谢敏知道赵阳思考时会无意识转笔,尴尬时耳朵会先红,真正生气时会异常沉默。

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,对方会一直在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。升入初中,

两人还在同一所学校,只是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。这小小的距离感,

反而让每天上学和放学的路变得格外珍贵。早晨,赵阳会准时出现在谢敏家楼下,

等她蹦蹦跳跳地下来,嘴里often叼着没吃完的包子或面包,

含糊不清地讲着昨晚看的电视剧或者班级里的新鲜事。赵阳就安静地听着,偶尔“嗯”一声,

帮她看着路边的车。放学则是信息交换的高峰期。

谢敏会叽叽喳喳地说今天哪个老师讲课好玩,和哪个女生课间跳皮筋赢了,

体育课又跑了多少圈。赵阳的话会稍微多一点点,说说数学课的难题,

新发的课外读物有多有趣,或者对某个历史事件的看法。谢敏对这些不总是感兴趣,

但她会听,有时还会打断他,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,让赵阳哭笑不得。他们分享一根冰棍,

吃最后一口;他们讨论周末去哪家新开的书店;他们也会因为一道题目的解法争得面红耳赤,

但通常不到十分钟,谢敏就会用别的话题打破僵局。岁月静好,大抵如此。

如果时光能一直这样下去,似乎也没什么不好。然而,变化的种子,

总是在最不经意间悄然埋下。初中三年级,某个秋高气爽的午后,放学**响起。

赵阳收拾好书包,照例在教学楼前的梧桐树下等谢敏。树叶已经开始泛黄,风一吹,

就沙沙作响,偶尔飘落一两片。谢敏和几个女同学笑着走出来,看到他,立刻快步跑了过来,

脸上带着一种赵阳很少见的、混合着兴奋和分享欲的光芒。“赵阳赵阳!等你半天了!

”她语气雀跃。“怎么了?”赵阳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画具袋,习惯成自然。

“我们班今天来了个转校生!”谢敏眼睛发亮,“叫周川!我的天,你猜怎么着?

”赵阳心里莫名地“咯噔”一下,一种模糊的预感掠过。他只是摇摇头,示意她继续说。

“又高又帅!真的!感觉比体育委员还高一点呢!而且特别白,笑起来牙齿好整齐!

”谢敏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“关键是,学习好像还特别好!今天英语老师让他读课文,

发音好好听啊,跟磁带里似的!

班主任让他暂时坐我斜后方……”从学校到家的十五分钟路程,

谢敏的话题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叫“周川”的转校生。他来自哪个城市,

他穿什么牌子的运动鞋,他回答问题时的从容不迫,

甚至他用的钢笔看起来都很高级……赵阳沉默地走着,偶尔发出一个单音节回应。

他发现自己有点插不上话,也不想插话。秋风拂过,本该很舒服,他却觉得有点燥热,

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来了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一点,

像一颗酸涩的果子突然在胃里坠了一下。他开始留意观察。果然,第二天课间操时,

他在拥挤的队伍里,一眼就看到了谢敏她们班的位置。她也看到了他,笑着冲他挥手。

而她旁边,站着一个陌生的男生,个子很高,侧脸线条清晰,确实很打眼。那就是周川。

谢敏似乎正偏头和周川说着什么,两人都笑了起来。赵阳迅速移开了目光。接下来的几天,

他“偶遇”的频率增高了。去老师办公室的路上,

能看到谢敏和周川在走廊讨论板报;去图书馆还书,

能看到他们坐在同一张长桌的两端写作业;放学时,

有时周川也会和谢敏以及几个同学一起走出校门,走一段路后才分开。而放学路上,

周川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也居高不下。“周川今天数学小测又是满分,太厉害了!

”“周川居然也喜欢看那个冷门漫画,我们还交换了笔记呢!

”“周川说周末有个不错的科幻电影上映……”赵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。

他心里那点不舒服,像墨水滴入清水,迅速晕染开来,变得浓稠而明确。他知道了,

这种感觉,叫吃醋。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,谢敏的世界很大,并不只有他一个人。

她会注意到别的男生,会为别的男生闪光点而兴奋,会和别的男生有共同的爱好和话题。

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发慌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……害怕。害怕那个叫周川的男生,

会占据越来越多原本属于他的位置。可他天生内向,不善于表达,更不懂得如何像周川那样,

自然而然地成为人群的焦点。他只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里,像一头被困住的小兽,

焦躁地原地打转,却找不到出口。于是,在一个心情格外低落的夜晚,

他翻出了一本崭新的笔记本。深蓝色的封面,没有任何图案,就像他此刻沉郁的心情。

他拧开笔帽,台灯的光晕洒在纸页上。他犹豫了很久,才落下第一笔。字迹有些用力,

仿佛要把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都摁进纸纤维里。“3月26日晴”“傻小敏,

一天天只知道跟我讲周川,看不到我脸上的不开心么?”写完后,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好久,

像是懊恼,又像是解脱。最终,他没有划掉,而是另起一行,

笔迹变得柔和了一些:“不过……小敏开心就好啦。”停顿片刻,他又写下了第三行,

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、故作深沉的忧虑:“小敏,不知道高中我们会不会在同一所高中。

要永远的喜乐,平安。毕竟你那么的活泼,而我,‘死气沉沉’。希望你以后去了新的地方,

还能偶尔想起我。”合上日记本,他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似乎顺畅了一点点。

这个深蓝色的笔记本,成了他唯一可以肆意倾吐秘密的树洞,

安放他所有笨拙、敏感、酸涩又真挚心事的角落。他开始习惯在睡前记录一切。

记录谢敏今天又提了几次周川,记录自己默默观察到的他们的互动,记录自己的心情起伏,

记录那些他永远不可能说出口的、近乎卑微的祝愿。日记里的“傻小敏”出现得越来越频繁,

包裹着无奈、醋意,和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深藏的宠溺。他不知道的是,

他笔下那个“傻傻的”、毫无察觉的小敏,其实并非全然无知无觉。有时,

她也会注意到赵阳突如其来的沉默,会觉得他最近好像有点“怪怪的”,

但她把这归结于初三学业压力太大,或者他可能就是心情不好。

她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没有深想,更何况,

新同学周川带来的新鲜感确实占据了她一部分注意力。青春的剧本就是这样,

一个在暗涌中独自上演着内心风暴,另一个则在阳光下毫无心事的欢笑,

命运的线看似紧密交织,却又微妙地错开了感知的频道。太阳依旧东升西落,

梧桐树叶落了又长,他们的初三生涯,就在赵阳越来越厚的日记本和谢敏依旧欢快的笑语中,

一步步走向了尾声。中考的压力逐渐笼罩下来,关于周川的话题渐渐被习题和考试所取代。

毕业那天,大家互相在同学录上写下祝福。赵阳在自己的本子上,

收到了谢敏龙飞凤舞的大字:“祝赵大作家前程似锦!以后出了书要给我签名!

PS:高中继续一起努力呀!”而在谢敏那本贴满卡通贴纸的同学录上,赵阳斟酌了很久,

最后只工工整整地写下一句:“祝谢敏同学高中一切顺利,永远开心。

——赵阳”他最终没有问她报考了哪所高中。他害怕听到的不是自己想去的学校名字,

也害怕自己的期望会给她压力。命运的分岔路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横亘在他们面前。

青春悸动,暗潮汹涌中考放榜的那天,阳光亮得刺眼。

红底黑字的榜单前挤满了焦虑又期待的学生和家长。赵阳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,

排在很前面,顺利被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——市一中录取。他心跳微微加速,

目光急切地在榜单上搜寻另一个名字。找到了!谢敏……但在下面一点的位置,

她被录取的是另一所不错的、但以艺术特长生见长的实验中学。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,

终究还是落了下来,砸得心口有点闷。果然,还是分开了。他站在原地,

听着周围或兴奋或失落的喧嚣,感觉有些格格不入。直到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。

“赵大作家!可以啊!第一名考进去的吧!”谢敏笑嘻嘻地跳到他面前,

脸上看不出多少失落,反而带着由衷的祝贺,“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!”“你呢?

”赵阳明知故问。“实验中学呗,跟我预估的差不多!”谢敏耸耸肩,语气轻松,

“我妈说了,能考上就不错啦,反正我文化课也就那样,以后说不定就走画画的路子了。

”她看起来真的不太在意。赵阳心里那点微妙的失落感,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。

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:“嗯,实验中学也很好,离一中也不算太远。”“对啊对啊!

”谢敏眼睛一亮,“我们可以早上一起上学啊!虽然不同路,

但我们可以约在中间那个大转盘的花坛那里碰头!放学……嗯,放学时间可能对不上,

但周末还可以一起写作业!你还得辅导我呢!”她很快就规划起来,

仿佛地理上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。看着她充满活力的脸庞,赵阳心里的阴霾被驱散了些许。

是啊,虽然不同校,但还在同一个城市,总比彻底分开好。高中的生活就此拉开序幕。

市一中学业压力巨大,节奏快得像上了发条。实验中学则相对活泼些,艺术氛围浓厚。

每天早上,赵阳都会提前十分钟到达那个约定的大转盘花坛。

谢敏often会迟到三五分钟,背着画板或者提着颜料箱,嘴里叼着豆浆吸管,

风风火火地跑来。“哎呀哎呀,闹钟又没听见!”她总是这样开场。短短十几分钟的上学路,

成了两人一天中唯一的固定交集。

起实验中学的新鲜事:奇葩的美术老师、有趣的社团活动、又认识了哪个画画很厉害的朋友。

赵阳则会简略地说说一中的竞赛、考试,还有那群他感觉不太能融入的“学霸”同学。

他敏锐地感觉到,他们的话题正在慢慢变得不同。她说的画展、乐队、街头涂鸦,

他不太了解;他说的微积分技巧、物理竞赛题,她也显然不感兴趣。

但他们都在努力维持着这种交流,仿佛这是一种必要的仪式,用以证明某些东西未曾改变。

放学时间确实很难碰上。偶尔周末,谢敏会抱着一大堆作业来到赵阳家的小书房。

赵阳耐心地给她讲解数学题,谢敏则often听着听着就走神,

开始在草稿纸上画速写,有时画窗外的小鸟,有时,就画旁边皱着眉努力组织语言的赵阳。

“喂,认真听!”赵阳敲敲桌子。“哎呀,听完啦听完啦,赵老师最厉害了!

”谢敏吐吐舌头,赶紧收起画纸。这样的时刻,温暖而熟悉,

短暂地模糊了不同学校带来的隔阂。赵阳继续写他的日记,记录这些稀少的、珍贵的见面,

也记录自己对谢敏那份有增无减、却愈发沉静的关注。

“9月21日阴”“今天早上又差点迟到,头发好像都没梳整齐,傻乎乎的。

她说她们画室来了个很厉害的复读生,指点了她很多。又是新的人。有时候觉得,

她的世界好像越来越大,认识的人越来越多,而我好像还停留在原地。

”“9月28日晴”“周末给她讲题,她又走神了,在纸上乱画。偷看了一眼,

好像画的是我?……可能是我看错了。她画的肯定是什么抽象派怪兽。”日子像秋天的树叶,

一片片悄然落下,堆积起一层名为“成长”的厚度,也掩埋了一些最初鲜亮的东西。

高二上学期的一个晚上,赵阳家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。父亲放下筷子,

清了清嗓子:“阳阳,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。单位有个外调的机会,去南方的分公司,

职位和待遇都会好很多……可能,我们全家要一起搬过去。”赵阳夹菜的手顿在了半空。

南方?那意味着……很远。非常远。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,

对面楼那扇熟悉的、属于谢敏家的窗户正亮着温暖的灯光。“一定要……搬吗?

”他的声音干涩。“机会难得,对你爸爸的发展也好。”妈妈轻声解释,

“而且那边的教育资源也不错,我们已经初步看了几所高中……”后面的话,

赵阳有些听不清了。脑子里嗡嗡作响,只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:要离开了。

连那十几分钟的同路和偶尔的周末见面,都要没有了。消息很快传到了谢家。谢敏听到后,

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大大咧咧地拍赵阳的背:“哇!南方好啊!暖和!

听说冬天都不用穿棉袄!你可以天天吃荔枝了!”但她闪烁的眼神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。

搬家定在寒假,时间仓促。最后一个周末,谢敏一家都过来帮忙收拾东西。屋子里一片狼藉,

纸箱堆得到处都是,充满了离别的气息。赵阳心情低落,默默整理着自己的书籍和物品。

他把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,仔细地放在一个标明“重要物品”的纸箱最底层,

赵阳谢敏(主角长日留痕,挚爱如初) 赵阳谢敏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

相关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