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镜焚宫录(阮蘅沈清禾)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鸾镜焚宫录(阮蘅沈清禾)
1衣香谷的雨下了整整七日。阮蘅跪在后山破庙的供桌下,
指尖触到一片冰凉——那具蜷缩的尸首怀里,死死攥着半枚双龙纹玉珏,
青白色的玉痕里还凝着黑血。“阿芜……”她颤抖着掰开姐姐的指节,
腐肉黏在指甲缝里往下掉。阮芜的双手齐腕而断,腕骨处的伤口泛着乌青,
像是被利刃生生剜去;怀里还压着半本烧焦的医书,残页上“堕胎方”三字刺得她眼疼。
突然,一阵剧痛碾过太阳穴。阮蘅跌坐在地,眼前闪过零碎画面:-姐姐跪在贵妃榻前,
银针悬在烛火下发抖;-贵妃的笑声像淬了毒:“乙木如此厉害,怎治不好自己的手?
”;-最后是阮芜染血的唇动了动,
声音破碎如残玉:“别信…医书…假的…玉…危险……”“轰——”山脚下传来爆响。
阮蘅踉跄着冲出去,只见衣香谷方向浓烟蔽日,她住了十五年的竹楼正在崩塌,
谷主闭关的石洞前,灰烬里躺着半枚相同的玉珏碎片。大火烧了整夜。阮蘅蹲在废墟里,
徒手扒开焦木,却没找到谷主的遗体。黎明时,她把姐姐的断手和玉珏包进粗布,
转身踏入雨幕——“贵妃娘娘,”她咬碎了牙间的血,读心术带来的头痛还在抽搐,“这债,
阮蘅讨定了。2掖庭的地砖浸着霉味,三十七个候选宫女挤在偏殿,像待宰的雏鸡。
阮蘅缩在角落,读心术碾过人群,耳边炸开无数杂音:“这杯茶…会不会有毒?
”“沈翠那**,前日还抢我胭脂!
”“若能被贵妃选中…下半辈子便不用饿肚子了……”她猛地掐住掌心——试毒环节到了。
管事太监高公公举着银壶进来时,阮蘅读心到前排秀女的恐慌:“壶里的水…明明是凉的!
”她迅速扫过众人的茶盏,发现唯有自己的杯子泛着青黑色水痕——有人在她杯沿涂了毒粉!
“姐姐的茶,怎么不动?”邻座的阿荔突然笑出声,指尖轻轻碰她的杯沿。
阮蘅读心到她的杀意:“这**死了,我就能替补上位……”刹那间,阮蘅抓起阿荔的茶杯,
猛地泼向高公公的官服:“公公!这茶里有虫!”银壶落地的瞬间,
她读心到高公公的惊怒:“哪来的虫子?坏我大事!”——果然,毒粉遇水便溶,
阿荔的杯子里却浮着半只死蚁。高公公脸黑如墨,却不得不拂袖退下。阿荔被罚二十大板,
惨叫着被拖走时,狠狠瞪向阮蘅:“你等着……”偏殿只剩十人时,高公公却折返回来,
阴恻恻地绕着阮蘅打转:“小娘子生得好皮囊,可惜……”他突然伸手摸向她的脸颊,
阮蘅避之不及,读心术却骤然失效——他的心思像一团黑雾,半点都探不透!
“公公想要什么?”阮蘅攥紧袖中匕首,掌心全是汗。高公公眯起眼,
指尖划过她颈间的旧疤:“贵妃娘娘最厌美貌婢女…你这张脸,怕是过不了验身关。
”说罢甩给她一个瓷瓶,瓶身写着“腐肌散”。殿外传来梆子声,三更了。
阮蘅盯着瓷瓶里的褐色液体,突然笑了——读心虽探不透高公公,却在他踏入殿门时,
嗅到了龙涎香的味道。而姐姐留下的记忆碎片里,
贵妃寝殿也常年燃着龙涎香……她仰头将腐肌散一饮而尽。
3乾元殿的鎏金香炉里飘出龙涎香,熏得阮蘅胃里翻涌。她垂着头跪在丹陛之下,
掌心的腐肌散药性正在发作——脸颊发烫,却不是溃烂的痛,反而像被冷水泼过般清凉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贵妃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尖细,像掐着嗓子的夜枭。阮蘅缓缓抬头,
正对上对方涂着丹蔻的指尖——那双手曾握着金剪,剪断姐姐的筋脉。“倒是张清水脸。
”贵妃歪着身子,金步摇撞在翡翠屏风上,发出细碎的脆响,
“可本宫最恨两种人:比本宫美的,和比本宫聪明的。”殿内突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。
阮蘅读心到左侧女官的幸灾乐祸:“这丫头死定了,
上回那个宫女就是被剜了眼睛……”“奴婢甘愿为娘娘分忧。”阮蘅摸向腰间的匕首,
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“只是娘娘可知,这张脸……像极了娘娘年轻时?
”贵妃猛地捏碎了手中的护甲套。翡翠碎屑扎进掌心,她却浑然不觉,
眼神死死钉在阮蘅脸上:“你……你娘叫什么?”上钩了。阮蘅在心底冷笑。
姐姐的记忆碎片里,曾闪过一个抱着襁褓哭泣的宫装女子,
怀里的玉佩正是她如今藏在衣领的半块玉珏。匕首划开脸颊的瞬间,
贵妃突然尖叫着扑过来:“住手!”但刀刃已经落下,温热的血顺着下巴滴在青砖上,
蜿蜒成扭曲的蝶形。“傻孩子……”贵妃颤抖着按住她的伤口,指尖沾了血,
却像摸到珍宝般摩挲,“当年本宫也这样傻,为了留在皇上身边……”她忽然噤声,
转头吩咐女官,“传本宫口谕,阮蘅即日起为贴身侍药宫女,赐居偏殿耳房。”子夜,
阮蘅蜷缩在耳房的硬板床,读心术扫过主殿——贵妃正在卸妆,
铜盆里的水映出她右颊的旧疤,形状竟与阮蘅新划的伤口一模一样。“**,该喝药了。
”女官端着安胎药进来,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厌恶。阮蘅猛地睁眼——安胎药?
姐姐明明说过,贵妃根本不能生育!她摸到枕头下的银针,悄悄潜入主殿暗格。
月光漏过窗纸,照亮一格格药瓶:红花膏、藏红花、麝香粉……最深处的檀木匣里,
躺着张泛黄的药方,字迹与姐姐烧焦的医书如出一辙,标题赫然是《借腹固宠方》。
“原来你根本没怀孕……”阮蘅捏紧药方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。她转身时,
正看见贵妃倚在门框上,手里把玩着半枚双龙纹玉珏,嘴角挂着诡谲的笑:“像,
真是太像了……当年你娘也是这样,总爱翻本宫的东西。”4卯时三刻,
太后的鎏金步辇碾过积雪,停在乾元殿外。阮蘅扶着贵妃跪在檐下,读心术扫过轿帘,
听见太后与女官的低语:“都三月了还称病……当哀家不知道她那点伎俩?”“娘娘,
该咳了。”阮蘅低声提醒。贵妃立刻扶住额头,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喘,
指尖掐进阮蘅的手腕——这是她们昨夜定下的戏码:借“肺疾难愈”固宠,
却刻意在太后面前演得过了头。“放肆!”太后掀开轿帘,目光扫过案头堆积的补药空瓶,
“皇上每***折子到子时,你倒好,装病躲清净?哀家听说,你连早膳都要皇上亲自喂?
”贵妃蜷在软枕里,眼角垂泪:“臣妾只是怕……怕皇上忘了臣妾……”话未说完,
突然呕出一口黑血——竟是阮蘅昨夜混入的朱砂粉。太后猛地后退半步,
读心术里炸开她的惊怒:“这毒……分明是巫蛊之术!”“来人,搜宫!
”阮蘅跟着太医混进偏殿,趁乱将半块染血的符纸塞进香炉灰里。
读心术触到太后的贴身女官,
却听见她反复默念:“不能让娘娘发现……选秀名册在西阁第三格……”三日后,
选秀名册张贴在***。阮蘅隔着人群望去,突然读心到某个秀女的心跳——沈清禾,
籍贯江南,父亲曾是太医院判,三年前“病逝”于狱中。她指尖一颤,姐姐的医书残页上,
正有沈父的批注。“想报仇?”当夜,阮蘅翻窗潜入沈清禾的储秀宫,匕首抵住对方咽喉,
“贵妃剜了你父亲的舌头,我姐姐的双手被她剁成肉泥。
”沈清禾瞳孔骤缩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“明日殿选,你只需在皇上问起时,
说‘臣妾擅观星象’。”阮蘅塞给她一**明砂,“记住,别碰贵妃赏的桂花糕。”次日,
金銮殿上。当沈清禾说出“紫微星旁有妖星蔽日”时,
阮蘅读心到皇上的心悸——他腰间挂着的避邪玉佩,正是姐姐医书里记载的“巫蛊克星”。
贵妃的脸色瞬间惨白,袖中滑落半张黄纸,正是昨夜塞进香炉的符纸残片。“传钦天监!
”皇上拍案而起。阮蘅退到廊下,看见高公公扶着贵妃踉跄离开,
读心术突然捕捉到半句破碎的话:“谷主的人……不能留……”谷主?她猛地攥紧袖口。
原来衣香谷的大火,竟与贵妃有关?深夜,阮蘅摸进钦天监旧址,
在积灰的星图里发现半卷《巫蛊实录》,其中一页画着双龙纹玉珏,
批注是:“以孪生血脉为引,可镇邪祟。”她后背沁出冷汗——贵妃与姐姐的玉珏碎片,
若拼合起来,岂不正是一对孪生玉佩?更下方的字迹被血浸透:“阮氏双生女,
得其一可控后宫……”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阮蘅刚藏好书卷,就见沈清禾举着烛台进来,
笑意温婉却不达眼底:“妹妹果然聪慧,只是……”她身后闪出两个蒙面侍卫,
刀刃上泛着衣香谷独门剧毒的蓝光,“太后娘娘说,知道太多的人,该灭口了。
”5刀刃划破衣袖的瞬间,阮蘅侧身滚进星图桌底,
读心术如蛛网般铺开——-左首侍卫:“太后说活要见人,可这丫头会读心术,
留着必成祸患!”-沈清禾握烛台的手在抖:“她若死了,
我的仇……”“沈姑娘不想报父仇了?”阮蘅突然开口,指尖扣住桌下机关。星图轰然翻转,
漫天星辰投影在墙上,侍卫的刀光晃过她染血的脸颊,
却劈中了自己人的咽喉——光影错位间,她用读心术混淆了两人的方位。
“你早就知道我是太后的人。”沈清禾退到墙角,烛泪滴在绣鞋上,“为什么还帮我?
”“因为你父亲的医案,在贵妃的暗格里。”阮蘅摸出半页纸,
正是从《借腹固宠方》里撕下的,“沈太医当年发现她用活人试药,才被灭口。
”读心术触到沈清禾的震颤,她眼底的杀意褪去,只剩刻骨的恨。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,
四更了。阮蘅扯下衣襟包扎伤口,忽然问:“你知道双生女的传说吗?
”沈清禾瞳孔骤缩:“民间说,龙涎河畔的阮家每百年出一对双生女,得其一可惑君心,
得其二可乱乾坤……你是说,贵妃……”“她有半块双龙纹玉珏,我姐姐也有半块。
”阮蘅举起颈间碎片,与沈清禾腰间的佩饰相撞——竟发出龙吟般的清响。
那是沈父留给女儿的遗物,此刻在月光下显出细字:“双珏合,蛊虫灭。”突然,
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阮蘅拽着沈清禾躲进密道,潮湿的石壁上刻着褪色的符咒,
尽头是个堆满骷髅的暗室,中央石台上摆着完整的双龙纹玉珏,
以及……一具穿着衣香谷服饰的干尸。“谷主!”阮蘅扑过去,
读心术却探不到任何残留意识。干尸手中攥着**:“贵妃乃我孪生妹,借巫蛊术夺嫡,
双生女血可破其术……”“原来你才是该坐在凤位上的人。”沈清禾捡起玉珏,
指尖抚过龙纹,“可现在贵妃独宠,太后又要选秀分她的权,
我们该怎么……”“就从她的假孕开始。”阮蘅捏碎谷主手中的药丸,露出里面的蛊虫卵,
“明日卯时,你去***折支开败的杏花,故意让皇上看见。”“杏花?”“对。
”阮蘅扯下鬓间银簪,在掌心刻出符咒,“还记得姐姐医书里的望气术吗?杏花五瓣,
一瓣主寿,一瓣主嗣——若是在花上动点手脚,贵妃的‘龙胎’……”次日,***。
阮蘅扶着贵妃赏花,读心到皇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沈清禾适时出现,衣袖扫过杏花枝,
几片染了朱砂粉的花瓣飘落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。“这花……怎么像染了血?
”皇上皱眉。阮蘅读心到他腰间玉佩的温热——那是当年姐姐为他求的平安符,
此刻正与蛊虫卵产生共鸣。贵妃突然捂住小腹,发出痛呼。太医诊脉时,
阮蘅趁机将芫花粉末混进香炉——此花与蛊虫相克,能让脉象显出“胎象不稳”。果然,
老太医的手开始发抖:“娘娘这胎……怕是……”“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!
”贵妃扑进皇上怀里,却没注意到阮蘅指尖闪过的符光——那是用谷主**里的秘法,
将蛊虫引到了她的腕间血管。当夜,乾元殿传来惨叫。阮蘅躲在廊下,
读心到贵妃的恐惧:“为什么我的肚子……没有动静?!
”高公公的声音里带着不耐:“娘娘忘了?要等双生女的血祭,
蛊虫才会成型……”双生女的血?阮蘅摸向脸颊的伤疤,
突然想起谷主**的最后一句:“蘅儿眉心朱砂痣,乃双生印记……”她猛地掀起袖角,
臂弯处果然有片淡红胎记,形状竟与贵妃的旧疤一模一样。殿内烛火突然熄灭。
阮蘅摸出沈清禾给的密信,展开后瞳孔骤缩——上面是太后的笔迹:“选秀之夜,
送沈才人承宠,事成赏黄金万两。”而信的背面,用密语写着:“双生女得一可夺后位,
得二则天下危,速除之。”远处传来更声,五更了。阮蘅将信折成纸船,放入御河,
看着它漂向沈清禾的宫殿。读心术扫过水面,
却听见河底传来模糊的呢喃:“阿芜……阿蘅……玉珏归位之日,
便是宫门起火之时……”那是姐姐的声音。6选秀之夜,太和殿的琉璃瓦上落满桃花。
阮蘅扶着贵妃坐在凤椅上,
指尖触到对方腕间的蛊虫***——自从那日杏花树下的“胎象不稳”,
蛊虫便从腹部游到了心口,此刻正随着贵妃的嫉妒心剧烈震颤。“沈才人到——”礼乐声中,
沈清禾身着月白罗裙款步而入,鬓间别着阮蘅送的银蝶步摇。那是用衣香谷秘制香料浸过的,
此刻随着她的动作散发出若有若无的甜香,与皇上腰间的避邪玉佩产生共鸣。
阮蘅读心到皇上的恍惚:“这味道…竟像极了初遇莞贵人时…”莞贵人,
正是贵妃当年的封号。阮蘅勾唇——沈清禾刻意模仿的,正是贵妃未黑化前的模样。
“沈才人可曾读过《女戒》?”贵妃捏碎了手中的蜜饯,桃仁溅在红毯上,像点点血渍。
沈清禾俯身拾捡,袖口滑落,露出与阮蘅相似的淡红胎记。贵妃猛地站起,
读心术里炸开她的惊怒:“双生女…竟有两个!”皇上却误会了她的失态,
伸手扶住贵妃:“爱妃身子不适?”话音未落,沈清禾突然踉跄着撞进皇上怀里,
步摇上的银蝶振翅,撒出磷粉——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光芒,恰似当年贵妃为得宠,
在***放出的流萤。“皇上当心!”阮蘅假意护驾,
指尖划过沈清禾的掌心——那里藏着她给的**散。读心术扫过皇上,
他的思绪正被双重记忆拉扯:前尘里的莞贵人巧笑倩兮,今时的沈才人眼波流转,
竟渐渐与记忆中的影子重叠。“赐沈才人居景仁宫。”皇上的声音带着沙哑。
贵妃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香炉,龙涎香与磷粉混合,腾起诡异的青焰。
阮蘅读心到高公公的低语:“娘娘莫慌,待双生女血祭完成,
这天下仍是您的……”夜至子时,阮蘅潜入景仁宫。沈清禾正对着铜镜卸妆,
脸上却带着泪痕:“你早就知道我有胎记,对吗?太后说我是orphan,
可这胎记……”“是你父亲给的标记。”阮蘅摸出半块玉珏,与沈清禾颈间的碎片拼合,
龙纹骤然发出金光,“当年你父亲为护双生女,将另一片胎记刻在了你的皮肤上。
”沈清禾猛地抬头:“你是说,我也是……”“嘘——”阮蘅按住她的肩膀,
读心术探向窗外,“有人来了。”屋脊上传来瓦片轻响。阮蘅拽着沈清禾躲进衣柜,
透过缝隙看见高公公带着两名黑衣卫翻窗而入,手中捧着金盆银刀。
高公公的声音里带着兴奋:“太后有令,双生女留一即可,先取血祭蛊……”太后?
阮蘅与沈清禾对视,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。原来太后才是当年宫变的真正推手,
她早就知道双生女的存在,甚至参与了贵妃弑姐夺位的阴谋!黑衣卫的刀光逼近衣柜时,
阮蘅突然捏碎怀中的蛊虫引——那是用谷主**里的秘法炼制的。整座宫殿瞬间爬满蛊虫,
高公公惨叫着捂住眼睛:“怎么会!这是娘娘的虫……”“因为我才是双生女里的‘姊姊’。
”阮蘅走出衣柜,指尖停在沈清禾眉心,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朱砂痣,与她的胎记完美重合,
“当年***为护你,将真正的双生印记转嫁到了我身上。”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,三更了。
阮蘅将玉珏塞进沈清禾手中,推她从密道离开:“去太医院找《婴童秘录》,
里面有破解蛊术的法子。”“那你呢?”“我要去见一个人。”阮蘅摸向袖中的半片鸾镜,
那是从贵妃暗格里偷的,镜背上刻着“蘅芜生香”四字——正是她与姐姐的名字。
读心术顺着镜面延伸,竟触到了姐姐的意识碎片:“阿蘅,
去冷宫第三间……有人等你二十年了……”冷宫的铜锁锈迹斑斑。阮蘅用玉珏划开锁芯,
扑面而来的霉味里夹杂着龙涎香。榻上的老妇闻声抬头,脸上覆着厚厚的伤疤,
却掩不住与贵妃identical的眉眼。“你终于来了,我的双生小孙女。
”老妇伸出枯枝般的手,掌心躺着完整的鸾镜,“我是你外祖母,
当年被你姨母剜去双目的……端妃。”7端妃的鸾镜在掌心发烫,
镜面映出层层叠叠的虚影:-二十年前,年轻的端妃抱着一对双生女,
被贵妃(当时的莞贵人)用金簪刺瞎双眼;-姐姐阮芜被推入枯井,
却被衣香谷谷主(端妃之子,阮蘅生父)救起,
改名“蘅芜”;-沈清禾的母亲(端妃另一个女儿)为护**,将双生印记转嫁给阮蘅,
自己服毒身亡。“你姨母用孪生血脉养蛊,以为能借龙子固权,
却不知双生女的血才是蛊虫的天敌。”端妃枯槁的手指划过镜面,
阮蘅的胎记与沈清禾的朱砂痣在镜中融为一体,形成完整的凤凰图腾,“现在,
你们需要用双生血引蛊,再用鸾镜将其封入玉珏。
”“可沈清禾……”阮蘅想起景仁宫的密道,读心术却探不到对方的踪迹,
“她拿走了玉珏碎片,会不会……”“她被太后扣下了。”端妃突然剧烈咳嗽,
咳出的血滴在镜面上,竟凝成蛊虫形状,“太后要用她的血完成祭典,
助你姨母‘顺产龙子’——所谓龙子,不过是用蛊虫捏成的傀儡!”子夜,阮蘅摸进太医院,
果然在《婴童秘录》里找到**的记载:蛊虫寄生在孕妇体内,吸收双生女血后,
会幻化成胎儿模样,但出生时必须以生母血为引,否则反噬宿主。
“原来姐姐说的‘医书是假’,是指这个!”阮蘅捏碎书页,
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沈清禾的声音:“阮蘅,原来你才是那个该被献祭的人。
”沈清禾倚在门框上,手中握着完整的双龙纹玉珏,衣摆染着血迹。阮蘅读心术扫过她,
却发现对方的思绪像被迷雾笼罩——竟与高公公的读心屏蔽术如出一辙!“太后答应我,
只要献上你的血,就为我父亲**。”沈清禾逼近,玉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
“反正你也活不了,不如成全我做个孝女。”刀刃刺入腹部的瞬间,阮蘅却笑了。
她握住沈清禾的手,将血抹在玉珏龙纹上,
读心术趁机探入对方眉心:-太后的密语:“用禁术控制沈才人,双生女血祭后,
她就是你的替死鬼。”-贵妃的狞笑:“等龙子降生,本宫就送太后去见阎王。”-最深处,
是沈清禾真实的呐喊:“救我!我被下了傀儡蛊!”“原来如此。
”阮蘅扯断沈清禾发间的银蝶步摇,里面掉出太后的生辰八字符,“你被蛊虫控制了,
快用这个破咒!”符纸燃烧的青烟里,沈清禾猛然回神,
看着自己染血的手发抖:“我…我刚才……”“没时间解释了。”阮蘅将鸾镜塞进她怀里,
“卯时三刻,带着镜子去乾元殿,用你的血在贵妃腕间画破蛊符。我去引开太后的人。
”“可你的伤……”“别忘了,我才是姐姐。”阮蘅摸向眉心,
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沈清禾的朱砂痣,“双生印记已经重合,现在该换我们出牌了。
”当阮蘅翻墙进入太后寝宫时,正看见高公公捧着金盆站在床边,
盆里的水映出她苍白的脸——那是用双生女血混合的引蛊水。太后躺在床上,
竟与端妃生得一模一样,只是眼角多了道狰狞的疤痕。“你果然来了,我的好外孙女。
”太后掀开被子,露出腰间的蛊虫图腾,“当年我帮你姨母杀了亲姐姐,
就是为了今天——用双生女血复活我的亡子!”阮蘅后退半步,
读心术触到太后的记忆:-端妃孪生妹妹(即太后)因嫉妒姐姐得宠,联合莞贵人弑姐夺位,
却没想到莞贵人用巫蛊术反制,将她的儿子炼成了蛊虫。“现在,把血滴进盆里。
”太后甩出袖中软鞭,缠住阮蘅的脖颈,“否则我就杀了沈清禾,
让你看着双生印记永远无法闭合!”金盆的水泛起涟漪,阮蘅的血滴入的瞬间,
盆底突然浮现出姐姐阮芜的脸。她猛地想起端妃的话:“鸾镜可照见人心,亦能召回亡灵。
”“阿蘅,用读心术……”姐姐的声音从盆底传来,“当年谷主在你体内种下逆命蛊,
现在该让它苏醒了!”阮蘅闭上眼,任由蛊虫在血管里游走。再睁眼时,
她的瞳孔变成了赤金色,读心术如海啸般席卷整座宫殿:-乾元殿内,
沈清禾正用鸾镜照向贵妃隆起的腹部,蛊虫在镜中显形,
化作一条扭曲的人面蛇;-高公公的密道里,藏着七十二具双生女骸骨,
都是太后为血祭准备的“备胎”;-最深处,是端妃的记忆碎片:“双生女血祭之时,
也是宫门起火之日……”太后的软鞭“啪”地落地。她惊恐地看着阮蘅掌心的凤凰图腾,
那是逆命蛊与双生血融合的标志。阮蘅一步步逼近,指尖划过太后的疤痕:“现在,
该聊聊你藏在冷宫的真正秘密了——比如,我父亲到底是谁?”殿外突然传来钟鸣。
卯时三刻已到。8乾元殿的鎏金香炉突然炸裂,沈清禾的指尖刚触到贵妃腕间,
人面蛇蛊便破土而出,缠上她的脖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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